几个副将还想再说,曲绍挥挥手,让他们下去了。

  连他们的罚,都懒得罚他们了!

  曲绍没了斗志,士兵们吓破了胆,几个副将也不敢说再战,于是他们递了停战书,一个月后再议。

  西蒙停战,白二郎已救回,白黎要回羌州了。

  “爹,二哥,要是西蒙军再来,由我们羌州打头阵,你们协助就行,记住,千万不能逞强。”

  白宗仁:听听,这是一个闺女能对父兄说的话吗?

  什么叫逞强?

  他们是她的父兄,有事不应该冲在她前头,替她挡刀的吗?

  到了她嘴里,就成了逞强了!

  白黎没看见两人五颜六色的脸,出了城外,唤出大雕骑上就回羌城。

  大白马在空间里除了刚开始那会儿不习惯,现在可是悠闲得很。

  在蓝天白云下,啃着青草,喝着清冽甘甜的溪水,偶尔和金毛打闹一番,都有点乐不思蜀了,白黎干脆留它在里面一段时间,就当给它放假了。

  说起来,她现在有陆空交通工具,空中有大雕,滑翔伞,陆地有日行千里的大白马。

  单是交通工具,她就领先古人一大截。

  大雕被金毛驯服后,认了金毛为主人,现在在白黎这个主人的主人面前听话得很,叫东不敢去西,叫撵狗不敢撵鸡。

  羌州城这边,南宫珉刚刚接到飞鸽传书,大周朝现在面临着四面楚歌,挝国和蒙国还有黎国一起集结攻打大周。

  白黎回到时,南宫珉在议事厅里焦躁地走来走去,骆杨吴峰吴兰芝等人在一旁束手无策。

  “白元帅,你可算回来了!”

  吴兰芝起身迎上前,白黎点点头,目光被眉头不展的南宫珉吸引了。

  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
  “黎儿,刚刚接到皇上来信,事儿大了,挝国连同蒙国黎国一起发兵攻打咱大周,皇上急得要御驾亲征!”

  “谁?皇上要御驾亲征!他懂武功吗?”

  几人汗颜,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白黎敢说了。

  “皇表兄……他自小也曾习武,不过他多年没动过手,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拿得起刀剑。”

  “也就是说,他现在恐怕连自保都不行,还要御驾亲征?”

  南宫珉默了一默,开口道:“现在朝中已无武将可用,三国连盟吓坏了朝中老臣,皇上不出征稳定朝堂不行啊!”

  “对了,魏王一派清除完毕没有?”

  白黎忽然想起这茬儿,之前她都不关心朝政,不知道魏王后续。

  “魏王被押入天牢,终身监禁。

  他的党羽已经被清,林侍郎一伙就是他最后的根儿,已经连根拔了!”

  林侍郎是林婉儿的爹,她的事白黎知道,她当初算计她,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
  “黎儿,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?”

  “魏王起不了风浪,皇上离开老巢御驾亲征才不会有后顾之忧,不然……”

  白黎虽没说完,南宫珉也明白她的意思。

  “放心,现在朝堂中都是皇上的人,他不在宫中朝中事务交由吴尚书协助皇后打理,不会有后顾之忧的。

  只是兵力严重不足,皇上连御林军,守城军,各府衙官差都抽调了一部分,也才聚集到十万兵力。”

  “三国连盟有多少兵力?”

  “挝国出兵十万,蒙国十五万,黎国五万。”

  “十万对上三十万!”

  白黎眉头紧皱,她出来是想收服六国的,可不想被人抄了老巢,连家都没了,她的家人都在大周呢。

  “不行,我得带兵回援,皇上的十万兵力抵抗不了三十万大军。”

  “西蒙这边眼看胜利在即,你走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!”

  “那怎么办?”

  白黎一时没了主意,现在轮到她在来回走动,坐立不安了。

  “报!”

  “进来!”

  门口进来一个传信兵,是南宫珉的斥候。

  “白元帅,朝中护送物资队伍已经到了徐州,再过几天就能到达秦州了!”

  “这次队伍有多少人?”

  “一万五千人,其中有五千女兵,由南宫昭都尉带领。”

  “知道了,先下去吧!”

  “是!”

  斥候退下,白黎忽然眉头一松,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
  “西蒙军现在被吓破了胆儿,谅他们也不敢再反扑。

  我们三个郡可以抽调五万兵力给皇上,由你亲自带队,连同物资队伍一起回去支援皇上。”

  “不行,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
  南宫珉说完见几个人像看胡闹孩子的眼光看他,才知道他们误会了。

  “我的意思是,抽调五万兵力,这边兵力不足五万,要是西蒙军来个鱼死网破,你们甚危!我不能放任不管!”

  “不然,让我爹带兵回朝,去支援皇上?”

  “这样也好,白将军身居百战,有他支援皇上足有八分胜算。”

  骆杨扯了扯嘴角,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舍不得白黎,怎么都要给她粘糊在一起,还扯出那么大道理来!

  军中两位最高将领达成一致,其他人有意见提也没用了,更何况没人提。

  骆杨垂下眼睑,只要他能跟在白黎身边,他也没有意见。

  白黎决定之后,立即修书一封,命白白宗仁带着季桦南等人带领五万士兵回朝,路上遇上物资队伍直接一起回去。

  写完,白黎盖上帅印,由南宫珉派斥候快马加鞭亲自送到蚩州去。

  另外一边,物资队伍正在紧急行军。

  踏上西蒙土地开始,白玥莫名的兴奋起来。

  她只要想到能给白黎暗中使坏,最好害得她身败名裂,她就开心了。

  不然她现在吃了那么多苦算什么?

  她过得不好,白黎过得还要比她不好,不然她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。

  而上官盈,则怀着兴奋,忐忑的心理,拖动着像灌满了铅似的双腿机械地走着。

  她在想着,见到南宫珉该怎么说,不知道他知道她冒名顶替别人来军营,会不会怪罪她。

  要是他翻脸无情,责罚于她,她就死路一条了!

  之前一腔热血上头,就想着来当面问问他,为什么要跟白黎订亲,她打小追随在他身边,喜欢他那么明显,他都感觉不到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