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你说的,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啊!”

  楚禾微微一笑,将手中的诗,举了起来。

  “后悔也是你后悔,我怎么会后悔?”

  赵文俊扫了一眼楚禾的诗,都没看清他写的是什么,就仰头大笑起来。

  “哈哈哈……笑话,真是笑话!乡巴佬,就是乡巴佬,连自己都写不好,还敢说自己会写诗?真是让人笑掉大牙!

  就你这字,学堂里的孩童,都比你写得好!”

  赵文俊这话倒是不假,楚禾的毛笔字写的确实不好,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?

  毕竟两人比的是作诗,又不是比书法。

  如果比书法,楚禾自然是比不过他。但是比作诗,他肯定不行!

  周围的吃瓜群众,听到这话,又看见楚禾的字确实不好看,便全都嘲笑起来。

  他们甚至都懒得去看楚禾写的内容,就直接嘲笑起来。

  “真是什么人都敢写诗!”

  “就是,我的字都比他写的好,我还不敢写诗呢!看来我还是太不自信了!”

  “他都能行,我觉得我也行!”

  ……

  看到众人的嘲笑,张锦秀跟上官云灵顿时怒了。

  “都给我闭嘴!”

  上官云灵爆喝一声,“你们看清这首诗的内容了吗?你们看都没看,就在这里说!”

  上官云灵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将军,一句话顿时就镇住了众人。

  现场顿时变得安静下来。

  赵文俊心里满是不服,心说,我看不看,他也不可能写出什么好诗!

  “我给大家读一读吧!”

  见众人安静下来,张锦秀开口了,“驿外断桥边,寂寞开无主,已是黄昏独自愁,更著风和雨……”

  张锦秀的声音婉转优美,宛如那林间的百灵鸟。

  优美的声音,加上这首充满意境的诗文。

  现场的众人,顿时如同身临其境,他们仿佛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。

  “整个京城,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,只会吃喝嫖赌的废物?跟京城第一才子汤有才比科考,你觉得你有赢的可能吗?”

  武红英不留情面的打击道。

  听到这话,文怀安也不气恼,反而面带微笑地说:“谁说我一定会输?我万一赢了呢?乾坤未定,你我皆是黑马!”

  武红英的话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。

  “我管你黑马还是白马,解除婚约,你爱怎么死,就怎么死!跟我没有任何关系!”

  武红英毫无感情地说。

  “你好绝情啊!”

  文怀安感叹一声说,“既然你这么想退婚,那我就成全你!如果我输给汤有才,咱们的婚约自动解除。

  万一我赢了,你就要乖乖地嫁给我!

  这对你来说,没有任何损失,不过是多等几天而已。”

  武红英想了想,点头道:“好!不过要以字据为证!”

  “没问题!”

  文怀安让人找来笔墨纸砚,留下了字据。

  看着手中的字据,武红英有些惊讶。她有点不敢相信,这漂亮的字体居然是眼前这个废物写的。

  “哼~那我就再等几天!”

  武红英拿着字据,冷哼一声,转头就走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
  看着武红英那俏丽的背影,文怀安心中的征服欲更强了。

  越是烈马,征服之后,才越有成就感。

  想赢下比赛,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,文怀安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。

  穿越之前,他的工作就是古籍修复和校订。

  所以,他不仅练就了一手漂亮的毛笔字,更是看过无数古籍。

  虽然做不到背诵的地步,但是也能记住一些内容。

  再加上他现代人的灵活思维,谁胜谁负还真是说不准。

  想到这里,文怀安也算是有了几分自信。

  他吃过饭后,便回到屋里看书去了。

  “这还是咱们少爷吗?”

  “今天少爷确实有点奇怪,他居然没踹我!”

  “是啊!未来少夫人那样说话,他都没发火,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!”

  ……

  文家仆人,远远看着在书房看书的文怀安,窃窃私语。

  不过众人也没有多想,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遇到这种大事,他有点改变也是正常。

  半个月的时间,转眼而逝。

  明天,便是科考的日子。

  文怀安看了半个月的书,这半个月他甚至都没出书房。

  看了半个月的书后,他信心全无。

  这些书,他是越看越迷糊。

  正坐在桌前发呆,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。

  “怀安~”

  一个温柔的声音,从身后传来。

  “大姐?”

  文怀安转头才发现,来人是自己的大姐文怀玉。

  文怀玉虽然已经三十多岁,看着却是风韵犹存。她肌肤白皙,身材高挑,她举止端庄,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淑女的韵味。

  “听说你的事情后,我便立刻起程,好歹是赶在科考之前回来了!”

  文怀玉听说了文怀安的事情后,特意从外地赶回京城。

  “大姐,路上一定很辛苦吧!”

  文怀安关心道。

  “怀安啊!你是怎么想的?那种赌约你都敢接?你万一有个好歹,我可怎么跟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啊?”

  就在不久前,文怀安的父母在经商路上遭遇山匪,整个商队无一人生还,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。

  “大姐,我当时喝多了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稀里糊涂地跟他签了这生死契约!”

  文怀安不是狡辩,他是真的想不清,当时的具体情况了。

  “唉~”

  文怀玉叹了口气说,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!”

  “大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  文怀安有些懵逼地问。

  “你觉得汤有才为什么会跟你打赌?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吗?如果你出事了,咱们家的家业又将何去何从?”

  文怀玉冷静地分析道。

  经她这么一提醒,文怀安顿时冒出一身冷汗。

  现在回想打赌那天,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。

  第一,那天文少爷才喝得并不多,就已经迷糊了。那可不是文少爷的酒量。

  第二,那汤有才号称京城第一才子,他平时恃才傲物,自视清高,又怎么会主动挑衅,自己这样一个纨绔子弟?

  第三,契约司为何会来得这么快?

  两人刚要签订契约,契约司的人便来了,就好像他们早就等在门外一样。

  当时醉酒,并未发现不妥。

  如今,细想之下才猛然发现,这似乎就是一个局!

  文怀安暗暗感叹,这富二代还真是不好当啊!